十四岁,谁曾去看海看夕阳,那眼睛里的海,那没有纽扣的红衬衫,柳眉儿在没有月亮的晚上落了,剩下一个寻找不回来的苍白凉凉的世界。苹果树下忧伤的孩子,午后的白桦林带走了那个酸涩的秋天,从耳旁吹过的风中,荡漾一种貌似深邃的旋律,闭上眼——空气如此真实,一个洁净如雪的天空,世界以最轻的脚,无声的脚步,走过一段最最漫长的日子。 繁琐和厌倦开出的花朵,已经面目全非,我唯一不知道的是,它费了多少力气来开辟,另一个荒漠和荒原。他喃喃自语,从眼角里淌下来一行泪水,还有另一行泪水,飘进来的灰的雪,白的雪,打湿了他的衣衫。他抬头望去,在夜里,在雪里,娘娘的目光那样慈祥,温润的眸子望了他一眼。钟鼓楼的声音永远在召唤,召唤着你迷失的灵魂归来,依然熟悉的游走长安街上,决定去寻找梦中长出的翅膀。每一次伤感的沉默,拨动生锈的琴弦,每一次释放的呼喊,家的方向听的见。开辟鸿蒙,可堪那岁月无声,影单情浓。 我愿做一个卑微的人,如离离原上一棵草,没一声叹息。草木无声,决然独立,风过草原风过大地,我愿沿着生命的荒河散漫前行,向着源头的方向。风起叶落,逝者如斯,远去的不只梦影,远去了那恍如近在眼前的青涩时期,缭绕的梦,寂静的蝶。静静的黄土地,如来如去,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