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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维亚投球手
温凯尔
三篇异域风情小镇背景的故事,探究生活中的矛盾、无奈与欲望。

作品简评

温凯尔叙事冷静,擅于书写日常生活的矛盾,挖掘人性中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个阿尔巴尼亚人》书写生活在伊利亚街的阿尔巴尼亚人柯德,从“我”的视角,讲述柯德与伊利亚街居民相处的种种经历。当吉娜前夫的一颗海螺珍珠丢失以后,人们顺其自然地怀疑是柯德所偷,直到柯德带着兰尼离开很多年以后,“我”在约翰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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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凯尔叙事冷静,擅于书写日常生活的矛盾,挖掘人性中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个阿尔巴尼亚人》书写生活在伊利亚街的阿尔巴尼亚人柯德,从“我”的视角,讲述柯德与伊利亚街居民相处的种种经历。当吉娜前夫的一颗海螺珍珠丢失以后,人们顺其自然地怀疑是柯德所偷,直到柯德带着兰尼离开很多年以后,“我”在约翰的脖子上看见那颗海螺珍珠。时过境迁,令人不禁唏嘘。《多伦多来的男人》以莉亚脑海中幻想的一场地震,表达了错综复杂的人际情感关系,在哈维尔、莉亚、朱诺、朱叶丽、吉姆之中,他们共同生活却又互相猜疑,莉亚希望有一场地震,把正在经历的一切震碎又重新开始。《塞尔维亚投球手》中与丈夫从事五金机械生意的菲索亚,对前来找工作的查理产生情愫,从而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三篇小说语言准确精炼,用克制的书写展现了人性的弱点,由此而一步步深陷于渊薮之中。
温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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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广东惠州人,有小说刊于《西部》《作品》《山花》《字花》《鲤》《文艺风赏》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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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惠州人,有小说刊于《西部》《作品》《山花》《字花》《鲤》《文艺风赏》及「ONE·一个」「豆瓣阅读」等,译有小说《那时上帝是只兔子》。
创作谈
去年在塞尔维亚旅行,有一天徒步到多瑙河附近,经过一个偌大的公园,在里面的草地上,有个小男孩在玩橄榄球。我坐在河边看着,他练习的样子十分认真,远处有位像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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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塞尔维亚旅行,有一天徒步到多瑙河附近,经过一个偌大的公园,在里面的草地上,有个小男孩在玩橄榄球。我坐在河边看着,他练习的样子十分认真,远处有位像是教练或是父亲的男子,身材魁梧,对着男孩比划姿势。我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我觉得这是一种机缘,或者像别的作者所说的,这是来源于生活的灵感。于是有了这篇小说。包括这里面的另外两个短篇,也有从行走中攫取的日常。我在假设一个并非是孩子亲生父亲的外来者,因为擅长投球而对孩子及母亲都带来新的生活体验,继而把重心安排在了母亲的感情身上,大概是这么一个故事。其实很难去描述一段稳定的关系是不是值得探讨,在不同的人看来,规律而平凡的生活是更多人所追求的。但我觉得,人性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是很容易被欲望挑起——就像里面的太太索菲亚,因为丈夫的冷漠与严肃,面对年轻男人的出现,心里产生了新的寻求。兴许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但选择的背后我们可以提供非常多的阻扰选项的因素。 我常常想要揭发一种关系,一种人与人之间牢不可破的关系。并不是说不存在长情的、永恒的情感,只是想表达一种在无意识状态下的人性,是否能带来更多的思考。在弗洛伊德的观点里,无意识的层面是原始的冲动与本能,固然是无法观察的,我们需要这种潜能的驱使,才能带动所谓的“下意识”,继续发展人物关系。在我看来,小说人物最好带有瑕疵,可能是某类偏执的人物,肢体或品性的缺失,或者是会使用手段的人、一事无成的人——不管怎样,他们需要这些特征才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一些。
治蛊师
冯娜
冯娜短篇小说选

作品简评

《治蛊师》不仅是对边地志怪传奇的解密,也是对世态人心的深度剖析,冯娜充盈着诗性的叙述里,展现了一幅生动形象的边地生活图谱,从中蕴含着对人世冷暖的关照。“治蛊师”作为古老手艺的传承者,同时也隐秘地进行着去除心疾的召唤,使人重新获得精神的力量,正如小说结尾,哪怕治蛊师和桂花树都已死去,他们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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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蛊师》不仅是对边地志怪传奇的解密,也是对世态人心的深度剖析,冯娜充盈着诗性的叙述里,展现了一幅生动形象的边地生活图谱,从中蕴含着对人世冷暖的关照。“治蛊师”作为古老手艺的传承者,同时也隐秘地进行着去除心疾的召唤,使人重新获得精神的力量,正如小说结尾,哪怕治蛊师和桂花树都已死去,他们依然深深地扎根于地下,蓬勃生长于大地之上。
作者简介
冯娜,1985年出生于云南丽江,白族。毕业并任职于中山大学。中国作家协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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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娜,1985年出生于云南丽江,白族。毕业并任职于中山大学。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东文学院签约作家,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特聘导师。著有《无数灯火选中的夜》《寻鹤》等诗文集多部;作品被译为英语、俄语、韩语等多国文字。参加二十九届青春诗会。首都师范大学第十二届驻校诗人。曾获华文青年诗人奖、美国The Pushcart Prize提名奖、广东省鲁迅文学艺术奖等奖项。
创作谈
在关于西南边地的现代书写中,人们关注的往往是边地群落和少数族裔那些具有猎奇的审美效应以及异质传奇色彩的故事。然而,在这些区别于现代城市经验的故事背后,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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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于西南边地的现代书写中,人们关注的往往是边地群落和少数族裔那些具有猎奇的审美效应以及异质传奇色彩的故事。然而,在这些区别于现代城市经验的故事背后,同样面对的是现代文明对乡土传统的冲击,是在利欲之中人心的坚守和溃败。 治蛊师,一个类似于乡村“赤脚医生”的角色,游走于人们有形的疾病和无形的“中蛊”之间。他的使命是特别的,他的医治也是特别的,在指定的代际传承中,治蛊师不仅领受属于他们自己的技艺和命运,也在记录人们生存环境的变化和人心内部的转折。 很多读者问我,“治蛊师”真的存在吗?我想问的是,我们未曾接触和了解过的事物,我们无法解释和探测的事物就不存在吗?这个世界涌动着人类肉眼无法觉察的暗物质,就像我们永远不可能窥见一个人内心的所有潮汐。容易医治的是身体的病疾,而人心的暗疾犹如“蛊毒”,它静静潜伏在那些人性的弱点中。然而,治蛊师真的能有办法解这些毒吗?小说中我写到了“治蛊师”这一职业(或民俗)的传承,就像一曲山乡挽歌,它可能会随着过去乡土的消隐而衰落消亡,也会有其他医治者取代他们的位置,因为人的身体和心灵永远不可能没有任何疾患。
北站
阮王春
《北站》这个小说可用一句话概括:发乎情,止乎礼。底层叙述一贯的风格是凶狠毒辣,所谓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你看。但《北站》不是。它温情脉脉,款款道来,在螺蛳壳样的旅馆房间里,一对各怀过去又第一次见面的男女做足了道场。

作品简评

《北站》将一对青年男女置身于一间车站旅馆,在这个逼仄的空间中,各怀过去的两个人,向对方袒露自己的心事,往事在交谈中纷至沓来,共同营造了混沌而拉扯不清的气氛。作者在小说中,演练了精湛的对话,将两个受困于生活的人内心的独白体现得淋漓尽致,两个失意者内心的碰撞,而生发出的情愫,使他们得以借此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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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站》将一对青年男女置身于一间车站旅馆,在这个逼仄的空间中,各怀过去的两个人,向对方袒露自己的心事,往事在交谈中纷至沓来,共同营造了混沌而拉扯不清的气氛。作者在小说中,演练了精湛的对话,将两个受困于生活的人内心的独白体现得淋漓尽致,两个失意者内心的碰撞,而生发出的情愫,使他们得以借此相互告慰。
阮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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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阮王春,男,1990年生。
创作谈
2011年3月,我向一位心理咨询师朋友请教出路,他建议我练习绘画,让我遵从内心的感受在画纸上涂鸦,宣泄内心情绪的时候顺便学习一些绘画技法充实生活。朋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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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我向一位心理咨询师朋友请教出路,他建议我练习绘画,让我遵从内心的感受在画纸上涂鸦,宣泄内心情绪的时候顺便学习一些绘画技法充实生活。朋友说,这样做大有益处,每天画一幅,每天都会比前一天看自己看得更清晰,但要认真画,像学习真正的绘画那样练习。他开了个玩笑:二十年之后,你就是世界一流艺术大师了。我买来速写本,买来水彩、调色板和画笔,开始了涂鸦,在家里、在公园、在公共汽车上……出于对色彩和绘画的喜爱,加上稍有美术功底,每天的绘画让我的生活逐渐丰富起来,并逐渐引导我产生思考,我全副身心投入了“创作”,沉浸其中,自得其乐,做着成为世界一流艺术大师的美梦。我的思考不是很清晰。我想把这些思考表现在画纸上的同时,我发现我的思考繁复杂乱,感觉到画纸再也承受不了我的力量了。 这时候,我想到了文字,开始把“画作”以及对“画作”的思考不分日夜地写出来。2015年12月,云南小说大师班在云南民族大学呈贡校区举办,要求参加的学员每人提交一篇中短篇小说,我提交了《北站》,一个乡村青年的“城市爱情”故事。编辑很喜欢,叫我再修改几个地方,然后顺利发表。这算是我写作之路的起步吧。
鸽子的翅膀
李那
一个叫陆鱼的邮局工作人员,刚刚处理完母亲的丧事,却经常忘记母亲已经过世。而此时,母亲日记留下的只言片语,被他在记事本上不断地复述,并且,和母亲有关的一件“悬疑事件”出现了:十年前的二零零八年9月22日,发生了什么?

作品简评

《鸽子的翅膀》中,患了健忘症的陆鱼常常忘记母亲十年前已经去世,他通过母亲的日记,重述母亲在世的日子,十年前的一个日子格外引人注意,由此揭开了一桩沉淀十年之久的坠楼事件。作者以轻盈如“鸽子的翅膀”的隐喻,巧妙地构建了陆鱼、他的母亲、方知晓三人之间沉重的纠葛,在步步为营的悬疑叙事中,自始至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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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的翅膀》中,患了健忘症的陆鱼常常忘记母亲十年前已经去世,他通过母亲的日记,重述母亲在世的日子,十年前的一个日子格外引人注意,由此揭开了一桩沉淀十年之久的坠楼事件。作者以轻盈如“鸽子的翅膀”的隐喻,巧妙地构建了陆鱼、他的母亲、方知晓三人之间沉重的纠葛,在步步为营的悬疑叙事中,自始至终没有揭开谜底,使小说张力十足。
作者简介
李那,原名李娜,90后,作品见《边疆文学》《滇池》《金沙江文艺》等,著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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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那,原名李娜,90后,作品见《边疆文学》《滇池》《金沙江文艺》等,著有长篇小说《欢喜录》《似是清水来》。
创作谈
曾经,我的窗户外是一个三岔路口,那里截获了不少哭声。黑夜把声音放大了。听过这些声音后,我总会在想,每一次痛哭的起因是什么,经过了怎样的发酵?我企图用一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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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的窗户外是一个三岔路口,那里截获了不少哭声。黑夜把声音放大了。听过这些声音后,我总会在想,每一次痛哭的起因是什么,经过了怎样的发酵?我企图用一些言语来描绘人性中变质的部分。可当我临近我的人物,我又痛不下“杀”手,我会想,他们做错了什么,要经受这样的“惩罚”?我开始重新思考那些变质的东西。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很简单,成长得去经历困境、痛苦、黑暗。除非死亡,没谁能停止生长,只要生活不熄灭,痛苦和困境就会永存。同时,我开始翻找,那些跌落在钥匙孔里的灰尘、躺在光明下的黑暗、锁在角落里的温暖。它们被再发现,再思考,突然间拥有了一切延伸的魔力。《鸽子的翅膀》中,病态的方知晓在痛苦中失去善良,继而失去了整个世界。和陆鱼一样,他们原本像一张白纸般来到这个世界,却被成年人变质的人性牵连,不得不承受痛苦,终究被病毒般传染、腐烂。这只是一部分,人性的复杂永远无法盖棺定论。复杂性是个庞然大物,就像哈代的苔丝,福楼拜的爱玛,托尔斯泰的安娜。这些人物横亘在眼前,出没在你我身边。小说就是这样迷人的存在,它超越了时间空间,得到永生。
河流之殇
璎宁
我是在黄河岸边长大的孩子,见证了黄河的温顺,也见证了黄河的桀骜不驯。我的故乡就在黄河的臂弯里。无论黄河在岁月的流转中呈现什么状态,黄河两岸的村民始终对于黄河存在莫大的敬畏。即使灾难来临。写作以后一直想写一篇关于黄河的文章也一直没有动笔,直到母亲临终前给我讲述了黄河决口的事情后,在悲伤和责任的驱使了。这篇散文提笔而就。一是表达对于逝去母亲的怀念,而是表达人定盛天的气节。

作品简评

《河流之殇》雄浑而悲壮,一场凶猛的黄河决口,在众人的合力下被驱散,充分地展现出母亲河与乡民们世代延绵的共生关系。作者借母亲之口转述魔幻性的黄河决口故事,在母亲逝世后,成为了母女之间隐秘的隔空对话方式。这样特殊的情感,亦真亦幻,穿越了时空,读来牵人魂魄,使人震颤。
作者简介
璎宁,实名张学芹,2004年开始写作,2010年加入山东省作家协会,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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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宁,实名张学芹,2004年开始写作,2010年加入山东省作家协会,2018年6月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参加过山东第十六届散文高研班。自2004年起在《十月》《文艺报》《诗刊》《青年文学》《散文》《散文选刊》《地火》《山东文学》《散文百家》《石油文学》《青岛文学》《中国诗歌》《青海湖》等期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八十余次。 2017年9月散文集《飞翔的另一种形式》获得第四届“中华铁人文学奖”散文提名奖。2017年3月散文《跪拜泥土》获得“阳光下的风”全国主题征文散文三等奖。2017年11月散文《男人以及狗》获得中石化散文大赛一等奖。2016年4月散文集《飞翔的另一种形式》获得浩然文学奖入围奖。散文集被浩然文学馆永久收藏。2016年5月散文《一块铁的硬以及暖》获得《齐鲁文学作品年展》最佳作品奖。2014年11月,散文《钟情一抹绿色》获得“山东作家科技行”三等奖。2012年散文《大地山行走的娘亲》散文组章获得首届领悟文学奖唯一散文奖。
创作谈
散文《河流之殇》取材于母亲生前给我讲的一个黄河决口的故事。故事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证,但也不再重要。在母亲去世一周年的时候,我驱车回故乡祭祀,路过五庄决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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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河流之殇》取材于母亲生前给我讲的一个黄河决口的故事。故事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证,但也不再重要。在母亲去世一周年的时候,我驱车回故乡祭祀,路过五庄决口的纪念碑石,停车抚摸碑石,像抚摸凝固了的黄河,也像抚摸母亲。回来之后一挥而就。后发表在《青岛散文》。写这篇散文一是为了祭祀母亲,二是为了纪念一条河流。我们内心的一条河流,我们眼前的一条民族的河流。水善而利万物。但是曾有一段岁月,麻湾正觉寺黄河决口,宫家黄河决口,五庄黄河决口,给两岸苍生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我清晰地记得那些淹没在河水里的村庄,牲畜,庄稼,那些村人的哀嚎无助和绝望。但是大水退去,两岸的苍生百姓依旧依偎在黄河的怀抱。接受它带给的灾难,也接受它带给的福祉。这是一种情怀,也是一种坚韧的人文精神。这就是我要表达的。
下弦月
吕新
林烈出逃了。妻小早在他出事之后就被赶到荒无人烟的山上居住了。他不顾一切逃了。妻子徐怀玉把三个孩子托付给瘸腿的弟弟照顾,并在好朋友萧桂英的陪同下偷偷出门到处寻找他。 小说采取四线交织叙事的叙述方式:一是林烈的逃亡历程;二是徐怀玉和好友萧桂英对他苦苦追寻;三是留守在家的的妻舅和三个孩子,以及同病相怜的邻居石觉的生活琐事。前三条线时而交叉时而汇合,以出逃的林烈和妻子徐怀玉出门寻找他为主要框架,将这个几经冲击濒临崩溃的家庭的艰难现状完整而立体地呈现出来。当然,其他家庭也不能幸免。譬如邻居石觉,譬如闺蜜萧桂英,还有给了林烈一个藏身之处的柳八湾的黄奇月。他们互相扶持、互相怜悯,给小说注入了的温情与希望。 第四条线是供销社岁月,独立并与前三条线并行,采用截然相反的叙述视角。主人公万年青是尖蚂蚁公社的供销社主任,在他类似剖白的自述中,他对自己的思想和行动做了详实的剖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可谓不坦率、不真诚,他都被自己的“赤诚”感动了。然而在他口中出现的几个人物:写血书表决心的小牛、谨小慎微的老范、叶柏翠书记、一无所有的郭地主、偷糖吃而自杀的胡木刀、成分不好被视为男人玩物的美女陈美琳。每个人物命运都从他的口中娓娓道来。人命如草芥,命运如罗盘,都伴随着时代的洪流而覆灭。

推荐语

《下弦月》是一个巨大的隐喻,来自民间的那轮下弦月是暗夜惟一的光。在我看来,吕新的先锋是天然的,他的小说就是天然而成,从一开始就出其不意,但是在吕新,你又觉得这就是他,小说在这里不得不如此。恰如尤奈斯库所说:“所谓先锋,就是自由。” 吕新的《下弦月》中,一个人在巨大的冬夜奔走。他奔走于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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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月》是一个巨大的隐喻,来自民间的那轮下弦月是暗夜惟一的光。在我看来,吕新的先锋是天然的,他的小说就是天然而成,从一开始就出其不意,但是在吕新,你又觉得这就是他,小说在这里不得不如此。恰如尤奈斯库所说:“所谓先锋,就是自由。” 吕新的《下弦月》中,一个人在巨大的冬夜奔走。他奔走于匍匐的小城、陡峭的深涧和辽阔的原野,奔走于异常崎岖的路上。这个人的奔走是亡命天涯式的,他只为求得最基本的生存,却一次次遭遇到致命的危险。他找不到归途,只见塞外无际,来日漫漫,奔走似乎成为他今生的宿命。在严酷与阴冷中,一轮下弦月出现,它淘米水一样的月光可否暂时安顿那颗奔走的心?这是吕新式的寓言。吕新是中国当代重要的先锋小说家之一,1986年,20余岁的他带着《那是个幽幽的湖》走上文坛,引来一片惊叹。从此吕新创作不绝,30年来,他以自己的创作建构起一个庞大的“文革”博物馆,那段“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岁月与此间人的身心裂变尽在其中。庞大本身不能构成其与众不同之处,吕新的小说显现出关于这段历史的洞见,他在探查一个深藏不露的神秘节点,并发现其中隐含的各种意义。按照帕慕克在《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中的观点,这是小说家对于小说的中心的寻找,小说的主题和中心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吕新的小说主题似乎是“文革”,而其中心却是探寻历史与时间的真谛,裸呈人的心灵荒原。吕新小说所叙述的故事及其中心之间的距离显示了他的小说的精彩之处与深度。在这个意义上,吕新的许多小说都是探寻小说中心的杰作,《下弦月》也不例外。(张晓琴)
作者简介
吕新(1963- ),山西雁北人。一级作家,获得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作为中国当代先锋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吕新与格非、余华、苏童、孙甘露等开创了一代文学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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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新(1963- ),山西雁北人。一级作家,获得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作为中国当代先锋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吕新与格非、余华、苏童、孙甘露等开创了一代文学风气,被誉为“先锋五虎将”之一。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掩面》《黑手高悬》《抚摸》《梅雨》《草青》《成为往事》《阮郎归》,中篇小说《中国屏风》《米黄色的朱红》《绸缎似的村庄》《瓦蓝》《黄花》《哑嗓子》等。
作者的话
写作《下弦月》之前和之中,我其实很想回到塞外,回到那些有着深涧和辽阔原野的地方,住下来,每天写一点,每天去一个附近的地方,因为那也是这本书主要的背景和地域。回到那里,对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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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下弦月》之前和之中,我其实很想回到塞外,回到那些有着深涧和辽阔原野的地方,住下来,每天写一点,每天去一个附近的地方,因为那也是这本书主要的背景和地域。回到那里,对我来说,就相当于鱼归大海,树叶回到了森林。我能辨认出曾经拽着启明舅舅的衣襟和他共同走过的那些人烟稀少的路,黄色的金盏花把他的几个手指染得像是镀了金。后来,快到水泉一带时,月亮升起来了,又黄又圆。他说,月亮上面又开饭了,正在搬凳子摆桌子呢。我看看月亮,里面雾腾腾的,一个人也没有。我问他,哪有饭,哪有桌子?他说,快快地长大吧,等长大了你就看见了。我后来才知道,他说那话,其实是他自己饿了,一天走了四五十里路。 文学真的是一种自由的表达么?我的回答是否定的。很多时候,我们不过是在一个围着栅栏的菜园子里挖土,锄草,上面飞着鸟,下面卧着狗,不远处还有猥琐的嘴,浮肿的脸和阴鸷的眼睛在探头探脑。有许多的话和许多的事,可以说与人听,也可以写出来;另有一些话和事,只能说与最亲近的人。有些话只能说与手;有些话只能说给风;有些话只能说给漫天的大雪或者蒙蒙细雨;但还有另一些话和事,却永远也不能对任何人讲,更无法诉诸文字,其命运只能随着人一起腐烂,消失,永远不会有抛头露面的那一天。纵使这样,写作者仍然比大多数不写作者拥有了足够广阔的时空和自由。
梵高的火柴
张楚
在这部小说集里,作者用文字启动了12种爱情模式。这里面有20%的你,30%的我,还有50%的他。爱情或斑斓,或澄明,或暧昧,或隐忍……爱情到底有没有本相,爱情究竟有没有品格。爱情萌发之时,其强大的力量可以支撑起一个世界;而爱情之火熄灭之后,人与人之间又该建立怎样一种共属的关系,互相取暖,直至燃尽生命呢……

推荐语

在《梵高的火柴》集中收录的十二个短篇小说里,从蓝城,桃源,到滦州,云落,变换着斑驳面孔的县镇人事仍然是张楚笔下的主题。无论名字如何更改,它们都指向同一座虚构的城邦。翻看这十二个故事,则几乎全是关于个体的“人”的遭遇:不被母亲接纳的同性恋儿子之死(《梵高的火柴》),大学生与宿管阿姨的不伦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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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梵高的火柴》集中收录的十二个短篇小说里,从蓝城,桃源,到滦州,云落,变换着斑驳面孔的县镇人事仍然是张楚笔下的主题。无论名字如何更改,它们都指向同一座虚构的城邦。翻看这十二个故事,则几乎全是关于个体的“人”的遭遇:不被母亲接纳的同性恋儿子之死(《梵高的火柴》),大学生与宿管阿姨的不伦恋情(《略知她一二》),一个女人对于爱情终生的谦卑守望(《忆秦娥》),小镇女子的发疯(《简买丽决定疯掉》),遭遇背叛的少妇的复仇(《直到宇宙的尽头》)。此间种种,除却些许耸动,并不能为见多识广的读者提供更多来自“故事”,或曰超出经验的惊喜。但是另一方面,张楚又比他的任何同侪更愿意回归“故事”本身,他的作品总是落眼于“人”和“当下”,其中的温情与悲悯不比尘埃更高,故而少了锐利的愤怒和批判。而别处种种常见的情绪,诸如沉重的历史记忆,城镇化的现代悲鸣,或被时代席卷的身不由己之感,鲜少在张楚笔下出现。这一点,令他在偏爱城镇题材的“70后”写作群体中显得很不寻常。 张楚的小镇,与其说是文学地图上一处具体的坐标,不如说是生长于斯的小说家,对于一种平朴的、略显促狭的栖居空间的理解:在不免蝇营狗苟的日常里寻找崇高,在卑琐的寒暖无常里安置灵魂,甚至令其飞扬。此处的“飞扬”,往往关乎小说中细节,永远瞭望远方,永远试图超越滞重、黯淡现实。 在张楚从青春到中年的写作经营里,它是生长着的,如树木根叶般年深日久,寸寸伸展。向下挣开厚土,触发埋藏在黑暗中的诡谲的人心秘密,考验着小说家十年如一日观察“人”的耐心。向上凝视星云,就如同《直到宇宙尽头》里的姜欣,即使双脚陷在污秽尘泥里,仍要在心里默诵肉眼不可见的浩瀚宇宙。在序言《孤独及其所创造的》中,小说家曾以树木譬喻过自己幼时的惶惑,“犹如刚由花蕾结成的果实掩映在月光下:光滑孱弱,困惑自知,却没法站在枝头大胆窥视枝条以外的世界。”这种面对未知天地的孤独,柔弱与惶惑,似乎奠定了张楚的写作基调。他始终是孑立于枝头的小镇少年,但窥探世界的隐秘渴望,对美好的仰赖都未曾动摇。“要写小县城里卑微的灵魂,但他们有美好的愿望。”别人眼中的卑琐庸碌,千人一面的平凡,却在张楚眼中盛开出丰饶的精神世界,葳蕤而宽广。(刘欣玥)
作者简介
张楚,1974年生。在《人民文学》《收获》《十月》《当代》等杂志发表过小说,出版小说集《樱桃记》《七根孔雀羽毛》《夜是怎样黑下来的》《野象小姐》《在云落》《梵高的火柴》《风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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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1974年生。在《人民文学》《收获》《十月》《当代》等杂志发表过小说,出版小说集《樱桃记》《七根孔雀羽毛》《夜是怎样黑下来的》《野象小姐》《在云落》《梵高的火柴》《风中事》《夏朗的望远镜》等,随笔集《秘密呼喊自己的名字》。曾获鲁迅文学奖、郁达夫小说奖、《人民文学》短篇小说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北京文学》奖、《十月》青年作家奖、《十月》文学奖、第十六届第十七届《小说月报》百花奖、《作家》金短篇奖、《小说选刊》奖、孙犁文学奖、林斤澜短篇小说奖、茅盾文学新人奖、华语青年作家奖等。
作者的话
一晃写了将近二十年。除了日渐衰老,我似乎没有什么收获。我想,我可能是个真正的悲观主义者,一个虚无的、孤独的、可耻的完美主义者。对于自我,从来都是厌弃,很少自珍。对于年复一年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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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写了将近二十年。除了日渐衰老,我似乎没有什么收获。我想,我可能是个真正的悲观主义者,一个虚无的、孤独的、可耻的完美主义者。对于自我,从来都是厌弃,很少自珍。对于年复一年的写作,我感觉到了疲惫。为何总要写悲伤的故事?为何总要让自己不快,也让主人公抑郁寡欢?每念及此,眼前都会出现动画片《海绵宝宝》里章鱼哥冷漠绝望的眼神。我想我可能就是那条对世间万事万物都不抱期许的章鱼。为何不能随心所欲地写?没有章法地写?不做章鱼哥,而是做没心没肺的派大星(一只智商情商都不高的海星)?或因此,我才写了《艳歌》,写了《简买丽决定要疯掉》,写了《梵高的火柴》,写了《略知她一二》,写了《履历》,写了《莱昂的火车》。在我的小说写作中,这些作品是异类,是不着调的变音,是对庄重肃穆的一种反讽。可是当我写完,当我日后重读时,我发觉这些作品,骨子里其实仍无大的变化:那些主人公,依然活在生活不完美的褶皱里,依然在探寻不可能的道路和光明。当发觉这一点时,我反而有种莫名的窃喜:我还是那个我厌弃的我,我还是那个善良的悲观主义者。这很好。如果这不好,那么,我可能会喜欢上我。如果一个人喜欢上自己,该是多大的笑话。 如此看来,无论有多老,我依旧是孤独的,小说里的那些人依旧是孤独的,无论他们生了怎样的面孔:《曲别针》里的志国,有情有义的父,儒雅毒辣的商,在下雪的夜晚去嫖妓,而手里的曲别针,总是弯成女儿的肖像剪影;《七根孔雀羽毛》里的宗建明,存活的唯一目标就是把儿子从离婚后的老婆那里抢夺过来,为了这卑微渺小的奢望,他付出了高昂代价;《细嗓门》里的林红,杀夫后跑到山西,为的是帮助少女时代的闺蜜重获家庭;《梁夏》里的梁夏,就更为萧瑟孤单——一个男人如何才能证明一个女人想强奸自己?《长发》里的王晓丽就更不消说,为了和喜欢的男人结婚,即便被商贩强奸,只要手里的钱币没有丢失,心里也是暖暖的。那么《在云落》里的苏恪以呢?那个孤魂般的男人,他不停地找寻着昔日恋人,难道不是因为害怕与生俱来的孤独吗? 所以,我也是在回溯时光时,发觉了自己小说的特质:那群内敛的人,始终是群孤寒的边缘者,他们孑孓地走在微暗夜色中,连梦俱为黑沉。只有在黑暗中,他们才能各得其所。这是件真正细思恐极之事。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小说看似冷清,骨子里实则喧闹世俗,而实际情况可能是,我的小说骨子里仍冷清晦涩,缺匮适度的光亮暖意。
听盐生长的声音
王威廉
此书收录了“80后”著名作家王威廉的最新小说,这些小说曾发表在《收获》《十月》等刊上,被多家选刊转载。其中《听盐生长的声音》写了西部盐湖的故事,神秘诱人;《书鱼》则是传奇的中国历史寓言;《父亲的报复》是作家对于他生活的广州这座城市的深入思考;《绊脚石》表达了作家对历史苦难的深刻认知;《北京一夜》是作家迄今唯一写青春与爱情的中篇小说。 锐小说系列之一。此书收录了“80后”著名作家王威廉的最新小说,这些小说曾发表在《收获》《十月》等刊上,被多家选刊转载。其中《听盐生长的声音》写了西部盐湖的故事,神秘诱人;《书鱼》则是传奇的中国历史寓言;《父亲的报复》是作家对于他生活的广州这座城市的深入思考;《绊脚石》表达了作家对历史苦难的深刻认知;《北京一夜》是作家迄今唯一写青春与爱情的中篇小说。

推荐语

众所周知,叙事形式有着复杂的社会性内涵:传奇演义内在于传统说书时代,小说以及孤独的现代主义产生于印刷术时代,而这个网络狂欢时代催生的典型文学形式却是段子。换言之,这不是托尔斯泰的时代,也不是卡夫卡的时代,甚至已经不是村上春树的时代,它是在喧嚣的时代泡沫中一笑而过的段子手的时代。然而,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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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叙事形式有着复杂的社会性内涵:传奇演义内在于传统说书时代,小说以及孤独的现代主义产生于印刷术时代,而这个网络狂欢时代催生的典型文学形式却是段子。换言之,这不是托尔斯泰的时代,也不是卡夫卡的时代,甚至已经不是村上春树的时代,它是在喧嚣的时代泡沫中一笑而过的段子手的时代。然而,同一种社会诊断却可能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写作选择:其一是更用心地贴近这个碎片化、表面化和娱乐化的时代,创造出更多短平快的叙事形式,以趋时来保持文学与大众读者的密切关联;另一种则显然是逆时而动,在机械复制的时代追慕着原生性艺术品的光韵;在灵魂急剧贬值的时代继续着并不讨好的灵魂叙事。在我看来,青年作家王威廉从出场伊始,便一直坚守着这种逆时针的精神立场。新近小说集《听盐生长的声音》既能看到他多种写作风格的探索,更能看出他写作上一以贯之的立场。  《听盐生长的声音》则站在灵魂的高度书写了囚禁与救赎的主题。小说中,“我”和妻子夏玲居住工作于海拔三千多米的盐矿区,朋友小汀带着漂亮女友金静顺路过来见面。透过这个并不曲折的故事,作者提示着:我们都被囚禁于别人眼中的风景中。这是个由隐喻和象征结构起来的小说,隐喻中包含着对事物复杂性的理解。成为画家的小汀曾经是一名矿工,等他逃离黑暗之后,他却像鼹鼠一样怀念黑暗。有趣的是,“我”居住在高海拔盐区,长期“享用”着过量的阳光,对“光明”的含义也有一番复杂的理解。当小汀和金静向往着盐湖的壮观风景时,“我”和夏玲却对盐湖有着生理性的反感和抵触;当“我”和夏玲艳羡于“居住在美丽中”的金静时,殊不知作为杀人犯的她也被囚禁于另一种生命的盐湖。盐湖的象征性就在于,它是每个人居处并渴望逃离的存在,却又常常是别人眼中美丽的景致。因此被囚禁于盐湖,几乎是每个人存在论意义上的命定。然而,小说并不止于存在的荒凉,更包含着生命的救赎。当“我”更深入地观照了他者生命的复杂性时,也突然了悟了死寂盐湖的生命力——“我”终于能听到盐生长的声音,“现在即使在喧嚣的白天,我也能分辨出那种细碎的声音”,“只有那不停生长的盐陪着我”。盐湖依旧,但“我”灵魂的光景已经大为不同。  之所以说王威廉践行的是一种灵魂叙事,就在于他总在现实性、日常性的事物中发展出灵魂的关切。顺时针的写作,可以获得更多的大众读者;逆时针的写作,可以获得更内在的读者,同时收获叙事的尊严。异途得失,作家寸心自知。我知道,王威廉不但通过小说实践灵魂叙事,也准备通过研究辨认灵魂叙事,我们时代的灵魂也许将在他的精神透视镜下显露出纤毫毕现的毛细血管。(陈培浩)
作者简介
王威廉,先后就读于中山大学物理系、人类学系、中文系,文学博士。著有长篇小说《获救者》,小说集《内脸》《非法入住》《听盐生长的声音》《生活课》《倒立生活》等。曾获首届“紫金·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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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威廉,先后就读于中山大学物理系、人类学系、中文系,文学博士。著有长篇小说《获救者》,小说集《内脸》《非法入住》《听盐生长的声音》《生活课》《倒立生活》等。曾获首届“紫金·人民文学之星”文学奖、十月文学奖、花城文学奖、广东鲁迅文艺奖等奖项,作品被翻译成英、韩、日、俄等文字。现任职于广东省作家协会,兼任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中国语言文化学院创意写作专业导师。
作者的话
历史如洪流,不由分说地把我们涤荡过来。我们可以体验到,在个人生存话语和总体历史话语之间,其实存在着巨大的罅隙,这是一个作家的基本困境。以人的想象力和同情心,去记忆历史的碎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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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如洪流,不由分说地把我们涤荡过来。我们可以体验到,在个人生存话语和总体历史话语之间,其实存在着巨大的罅隙,这是一个作家的基本困境。以人的想象力和同情心,去记忆历史的碎片,去修复历史的裂痕,才能清晰地看到人类的来路,才能恰当地理解我们的现实,从而思考人类的去处。因此,只有先“立人”,才能触摸到有温度的历史。尤其对写作来说,历史化的个人写作意味着历史与个人的一种互动关系。发现历史的连续性,其实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化的理论建构,因为在那“连续性”中究竟是怎样的逻辑和动力在起作用,这决定了一个人对于世界的根本判断和信念。作家并非理论家,但作家是“可能性”的专家,在“可能性”当中可以窥见关于“连续性”的各种真相。 在可能性当中,我们也在更深地开掘着现实的意义。现实主义最重要的一点是,它天生具有探究时代与现实的精神力量。这种文学与现实、与人生的紧密关系,在我看来已经成为文学的核心灵魂。但是,我们也要看到,很多作品已经失去了人的灵魂和力量,只是在现实生活的外壳上做文章。虽说小说的“物质外壳”很重要,但小说只有“物质外壳”,只有世界的“外在景观”,便丧失了灵魂的位置。这个科技迅猛发展的年代,人自身的危机才是最大的危机,我们要想方设法重返人和现实的深层关系,洞穿“物质外壳”的蒙蔽,获得灵魂的景深,才能有力回应人的危机。 让我们回到小说诞生之初的历史现场,看小说的诞生,是如何建构了人和社会价值的共同想象。小说叙事的背后,站立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个人,他发出了独特的声音,这个独特的声音意味着个体的生命是不能被集体、消费和科技所淹没的。每次读那些伟大的小说,比如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鲁迅的作品,你的脑海里都会被那伟大的声音所唤醒,他的声音唤醒了你自己的声音。有了自己内心的声音,你和世界的关系才有了真正的开端。小说作为一种唤醒,它的唤醒功能跟其他的社会科学知识都不一样,因为小说是一种特殊的知识,一种关乎心灵和生命的鲜活知识。因此,在这个文明大转型的时期,我认为小说又重新变成了最为重要的艺术形式。 回到我们的焦虑当中,回到我们的痛苦当中,回到我们的困境当中,在煎熬与探索中加剧那焦虑,深刻那痛苦,拓宽那困境,只有如此,写作和文学才能成为支撑我们生命循环的根本分泌机制,我们才能在复杂丰富的当代语境中,用自己独特的声音写出可以超越时间、又扎根此在的“中国故事”。
某年某月某先生
东君
郁达夫小说奖获得者,以东方视角诠释先锋的凌厉。某年某月某先生,跟着他,释放孤独并爱上寂寞。

推荐语

东君的小说颇具古意,清淡如水的语言、徐缓有致的节奏、青山流水的意境,构成了他与众不同的文学面相,《苏薏园先生年谱》、《听洪素手弹琴》、《我能和你谈谈吗?》等都是此类风格的代表作。进入东君的艺术世界,会恍然觉得身边世界的温度陡降,仿佛走入了一个久远的、模糊的、褪色的回忆。 《某年某月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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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的小说颇具古意,清淡如水的语言、徐缓有致的节奏、青山流水的意境,构成了他与众不同的文学面相,《苏薏园先生年谱》、《听洪素手弹琴》、《我能和你谈谈吗?》等都是此类风格的代表作。进入东君的艺术世界,会恍然觉得身边世界的温度陡降,仿佛走入了一个久远的、模糊的、褪色的回忆。 《某年某月某先生》也带有这样的低温古意。先从小说的人物名字来看,东先生、高个子女人,皆无具体名字。这样的做法在废名、汪曾祺那里得以运用,那是现代小说里清淡禅意、气韵悠远的一派。这么推断的话,似乎小说与我们当下喧嚷热闹的生活相去甚远。因为不止是名字,就连小说中人物的生活节奏、作派、风格,都分明不似现代人。且看东先生:收入稳定,饮食有度,脾气温和,无不良嗜好,他同时与城里的三个女人保持关系,但为了避免产生留恋之情,从不与她们在一起相处超过三天。他对待女人和性事都如同南方的秋天,温而不厉。东先生就像是一个节制有度、安静恬然的隐士,在我们城市的某一个暗隐的角落,看浮世潦草,众生败落,自己却可悠然度日。 《某年某月某日》保持了东君一以贯之的寓言特色和古意诗情,使我们得以重温某个遥远时空的中国文化气息,在缓慢下来的叙事节奏里安顿喧闹的心。在古意之下,我们能够触摸到的是现代人貌似安妥实则充满迷惘、错乱、不解的状态。东君不提供答案,他只是用祛除了烟火气的文字搭建起一个个关于雅/俗、生/死、爱/忘、情/欲的隐喻,让我们自己去摩挲,去领悟。(曹霞)
作者简介
东君,原名郑晓泉,1974年出生于浙江乐清。以小说创作为主,兼及诗与随笔,偶涉戏剧。若干作品曾在《人民文学》《花城》《作家》《十月》《收获》等文学刊物发表,多次入选国内选刊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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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原名郑晓泉,1974年出生于浙江乐清。以小说创作为主,兼及诗与随笔,偶涉戏剧。若干作品曾在《人民文学》《花城》《作家》《十月》《收获》等文学刊物发表,多次入选国内选刊与年度选本,并有作品译成韩、英、日等国文字。曾获第九届《十月》文学奖、《人民文学》短篇小说奖、第二届郁达夫小说奖等。另著有长篇小说《树巢》《浮世三记》等。
作者的话
我在写小说之初,没有人教我这门手艺。一切都是靠自己暗中摸索,我也为此走了不少弯路。我一直认为,小说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个技术活,从技巧层面上去着手,只有越改越好。卡佛就是如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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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写小说之初,没有人教我这门手艺。一切都是靠自己暗中摸索,我也为此走了不少弯路。我一直认为,小说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个技术活,从技巧层面上去着手,只有越改越好。卡佛就是如此。我们后来读到卡佛的小说,感觉像刀刻一般清晰、准确、有力。不过,卡佛对我的影响不在文字功夫上(我一点也不觉得他的文字功夫如何了得),而是他的“方法论”。 事实上,短篇小说的训练对我的长篇小说创作几乎没有太大的帮助。从文字来看,我可能更适合写短篇小说。写作短篇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手执一把雕刀,正顺着木头的纹理缓慢、有力地向前推进,语言的刨花飘散开来,一些精雕细刻的图案也就慢慢呈现出来。我以为,从短篇小说可以看到一个手艺人所必备的精准与耐性。通常情况下,我的小说前半部分的叙述节奏是偏于迂缓、散漫的,仿佛是在有意或无意地调遣故事展开时所需要的各种元素:一些与情节推进有关的微妙变化在小说的内部一点一滴地制造出一种动荡不安的氛围。散乱中不乏内在的联系,平静的表面下波澜暗藏。叙述的顺序有时候可能会稍稍岔开一下,但很快又会交错在一起,这时候,你会时不时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安静的叙述中突然动荡了一下,让人产生一种“有什么事就要发生”的期待。我所理解的好的短篇小说就应该这样:雕琢语言而不刻意,制造悬念而不卖弄,对世态从来不乏清晰的刻绘。
长寿碑
田耳
此书由《长寿碑》《范老板的枪》《被猜死的人》三个小中篇组成,均为作者近年新作,其中《长寿碑》最新在《人民文学》2014年第三期发表后就被第五期《小说月报》转载,是篇很有份量的作品。作者的写实功力扎实,构造故事可读性强,是目前较出众的人气小说作家。

推荐语

《长寿碑》所收入的三部中篇,写现实的荒诞与人心的荒诞,无疑都是鲜活、启人深思的作品。不过读后还是有些不满。比如《被猜死的人》,小说对侵入日常生活骨髓之中的权力运作法则的揭破,并非仅仅指向对权力的声讨,与其说田耳要给出一部关于专制、群氓与革命互相角力的教材,毋宁说要探讨人心、自尊等近乎“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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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碑》所收入的三部中篇,写现实的荒诞与人心的荒诞,无疑都是鲜活、启人深思的作品。不过读后还是有些不满。比如《被猜死的人》,小说对侵入日常生活骨髓之中的权力运作法则的揭破,并非仅仅指向对权力的声讨,与其说田耳要给出一部关于专制、群氓与革命互相角力的教材,毋宁说要探讨人心、自尊等近乎“形而上”的东西,梁瞎子被“坏老头”们推搡后踉跄离开的背影、小陈收取红包时的喜悦与紧张、老朱咬牙切齿的脸,无不铭刻着人心理承受力的溃解和精神变异。在最直观与外在的层面上,小说写养老院的打赌游戏,同时以敏锐的洞察与想象,切入日常经验形态,过渡到养老院一众老人的生存心理与精神品性的展示,最终却将权力驱动的欲望法则、人性异化与权力运作机制之间的合谋、缠夹,抽丝剥茧地剖析出来。然而我感觉意犹未尽的地方在于,读者从一开始就隐约猜到养老院是田耳搭建的一个实验场(开头关于养老院迁址原委的交代,自然可视为起兴),随着阅读的展开不断强化这种印象;于是乎,起承转合之间虽看得出匠心,但也不乏机巧的“设计感”。韦羲《照夜白》里写过一段:和朋友在夏日午间听音乐,音乐从钢琴转向古琴,朋友忽然遥指窗外,说蝉声好听。其实蝉鸣一直不止,直到古琴声响起,朋友才有了反应。“古琴是声音与寂静同在,随处留空白,不似钢琴宏大的占有性,把空间都填满了。”读《长寿碑》中的诸篇,有如听钢琴,钢琴声满满地“占有”着听众,听众虽也尽兴投入,但时刻意识到这是密闭的舞台表演,于是气闷的时候就想去看四壁上的窗户。(金理)
作者简介
田耳,本名田永,湖南凤凰人,1976年10月生,土家族。 2000年开始发表作品,2003年之后专事小说创作。迄今已在《人民文学》、《收获》、《芙蓉》、《钟山》、《中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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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耳,本名田永,湖南凤凰人,1976年10月生,土家族。 2000年开始发表作品,2003年之后专事小说创作。迄今已在《人民文学》、《收获》、《芙蓉》、《钟山》、《中国作家》、《天涯》等杂志发表小说四十余篇,作品多次被各种选刊、年选选载。 曾获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2007年度茅台杯人民文学奖、第十八届、二十届台湾联合文学新人奖, 2014年度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奖”。
作者的话
如果可以对人生重新加以规划,我愿意当一位只写短篇小说的作家——也不一定是作家,我会用一个毫不暴露自己的笔名写下去,发表下去,过一种略有些困顿的生活。如果这笔名有可能暴露,马上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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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对人生重新加以规划,我愿意当一位只写短篇小说的作家——也不一定是作家,我会用一个毫不暴露自己的笔名写下去,发表下去,过一种略有些困顿的生活。如果这笔名有可能暴露,马上换一个。适度困顿对短篇小说家而言是一种福分,惟遭遇困顿,短篇小说一笔笔微薄的稿酬将是生活里甜美的安慰,会促使作者一直这么写下去。并且,只是发表,不急于出版。等我年事已高,再将风格相近,或者自鸣得意的短篇结成集子,印出来,也许三五本,也许独一本。在我理解,好的长篇如教科书,好的短篇集如武功秘笈,教科书宜乎众矣,秘笈则深藏门道。我这集子纵是印量极少,如有三五同好将它视为武功秘笈加以收藏,甚或秘不示人,则吾道不孤,此生足矣。 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专业作家需要用长篇小说开疆拓土,确立自己的江湖地位。短篇小说作家不同,他们应是潜伏在自己生活中的特务,一个个简约的短篇就是他们递交的关于人类生活隐秘状况的情报。它必须短小精悍,因为真正有用的见地,说穿了往往就几句话,必须像情报一样精准。那些收悉情报的人,仿佛被针扎中了某处,恍然间对自己生活的一切得来全新认识。他们对发出“情报”的“特务”并不知情,只能在一种隔离的状态中对那人建立起一种信任。他们还想获取更多的“情报”。到最后,他们看出来,这“特务”发出的所有“情报”,勾勒出的是他一生的灵肉沧桑。他们终于得以认识他。短篇小说家借助一系列碎片,为自己拼凑出一副动人面容。 很多人都是潜在的短篇小说家,只要他愿意相信,用短篇小说保存记忆里最珍贵的部分,比照片和DV影像来得更好,他就有可能入手。只消看一些具有示范作用的名篇,他就有可能摸通此道,然后从记忆中抽取几段写成短篇。我爱用一个比喻,说有些人可能是足球天才,只要他的脚一碰到足球,所有的天分都将激活。但他可能是山里放羊的孩子,脚丫一辈子也得不到一次触球的机会。写短篇小说大概也是这样。